楞子道:“这坛灵酒,可是师父特意为你准备的,没想到正说到你,你刚巧就来了。”
大半年来一直不在乾元城的二楞子,似并不知道这坛灵酒的价值,客气一番后,架不住师父、师姐的热情,收下了灵酒。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黄长老随口道,“半年后的炼酒大会,为师正好要个助手,看看你这开酒馆的小子,酒艺精进得如何了。”
二楞子连道:“弟子还有酒馆生意需要照顾,此次只能在师父处待几日。”
黄长老未再相劝。
二楞子在松风楼住了几日后,告辞离去,只留下那坛二阶云雾里。
黄长老风烛残年,此生无望结丹,饮此名贵灵酒,对他来说只是浪费,将云雾里给了姒柔。
自二楞子离去后,黄长老闷闷不乐,时常在松风楼的名花丛中独自饮酒,清瘦的身上,透着一股孤寂清冷之意。
“再有两月便是天禄节,东家如此慷慨相待,我誓要在会上打入前列,以报东家看重之情!”摇晃着杯中灵酒,目中坚定之色渐渐升起。
黄长老由于修为未达筑基后期,炼酒技艺也一直卡在三樽上级。
以他这水准,炼松风楼主打的一、二阶上品灵酒,其实游刃有余,只是竞争对手繁多,炼不出造成轰动效应的灵酒,很难从繁多的同行中脱颖而出。
若非店主何年月,与隔壁首富李阿福有些交情的话,松风楼早被那财大气粗的李阿福吞并了,这条街上,尚未被阿福酒家吞并的,也只剩松风楼、倾杯居、聚仙楼。
松风楼生意,一直处在不温不火的状态。
黄长老为报何年月看重之情,欲要打响松风楼招牌。
而每隔十年一度的天禄节炼酒大会,正是这样一个契机。
炼酒大会由酒会与天青门联合举办,乃是整个天青大明,十年一度的盛事,天下间各地同一时间也有同类大会举行。
天青大明的炼酒大会,是未至前十之列的各大酒楼间的较技大会。
炼酒大会间,极有可能评出可入前十之列的酒楼,即使最终未入十大酒楼之列,凡在炼酒大会上表现出色的酒楼,也可打响招牌。
黄长老不敢奢求第一、第二,更没想过跻身十大酒楼,只想借炼酒大会这个良机,发挥出自己的最高水准,让乾元城的居民知道,有一家叫松风楼的酒楼,不弱于人。
大会还有半年即将到来,各大酒楼皆在为炼酒大会做准备,抱着与黄长老相似的心思,企图借大会使自家酒楼扬声立名。
松风楼对面的聚仙楼,首席灵酒师秦广元,将南明联盟众灵酒师召到身前,誓要在炼酒大会间,重振先师声威。
南山派已故五樽灵酒师青峰道人在时,南山派在乾元城开的酒楼,曾也打入过十大酒楼数十载,他死后,酒楼被人吞并,秦广元那时尚未达到四樽,南山派只得将人撤走。
今时,南山派与十派联盟合并,想着卷土重来,集结了一帮三樽灵酒师,在秦广元这名四樽上级灵酒师的带领下,欲要在炼酒大会上,重新打出一片天。
代表各家酒楼出战的,可以是酒楼名下任意两位灵酒师,一主一副。
秦广元挑选副手间,有人道,其实黄长老在三樽灵酒师中,酒艺还算不错,要不要将他找来。
秦广元嗤笑一声,此人两次反出我派,已被几位祖师从南明联盟中除名,炼酒大会上最好不要被我遇到,若是遇到,我要再一次让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争过我。
其余人也跟着起哄,以此人水平,怕是连海选那关也过不了。
乾元城内,大大小小过千家酒楼,天禄节普天同庆,天下共醉,这些酒楼均有参赛资格。
然而,大会不可能让这么多酒艺参差不齐者,挤在一块儿炼酒。
欲参赛者需经一道关卡,在炼酒大会前,先自行炼出水准最高的灵酒,将此酒送到酒会,由品酒名士品尝之后,选出其中最为出色的八家。
这八家才有在天禄节那天,正式参加炼酒大会的资格。
各大酒楼,早早为用于海选的灵酒做准备。
此酒可以或多人合力,或请名师,以各种手段炼制,只是倘若侥幸列入八强,最终拿不出真凭实力,那么名声毁掉不说,整家酒楼都将在乾元城内除名。
是以,欲真正想要参赛者,需得以真正技艺炼制。
时间过得很快,这日,离七月二十九天禄节还有一个月,时值六月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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