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看样子昱宁帝根本就没打算追究。否则,什么说辞也没用。张如明赶紧告退,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御书房。
张如明一走,昱宁帝把卫侗招呼过来,“去,安排人阻拦一下上官天师。你马上持朕的玉牌去大理寺,就说上官天师下令,重责世子赵卓峰五十大板。记住,一定告诉赵卓峰,天师没有理由,就是想打他板子。”
卫侗一怔,马上点头道,“诺,老奴这就去办。”
卫侗一走,昱宁帝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西宁侯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叔辈,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打板子这个仇,他得让西宁侯记在上官天师的身上。下一步昱宁帝准备扶持天师殿,他可不想让上官天师跟其中一家走的太近。只有让上官天师得罪了两家,才能紧紧的靠着他这颗大树。
这边的事情刚处理完,紧接着太监来报,说是相国于禁等众臣求见。昱宁帝苦笑一下,心说你们早来啊,也好让朕看着你们跟上官天师吵一架。现在晚了,上官那小子拉完屎,还得让朕给他擦屁股。
“来人,宣他们进来。”
不大一会儿,于禁领着朝中几位重臣走了进来。
“臣等~叩见陛下。”
御书房内,扑啦啦跪倒一片。
昱宁帝微微皱了下眉头,收起他那只有面对侦辩司才流露出的机警,面容显现出平时的苍老平庸之色。
“众爱卿平身,于爱卿,不知你们来,有何事要奏?”
“启奏陛下,臣等参劾西宁侯世子一案主审上官玄悟天师。”于禁手持参板说道。
“哦?这是为何啊?于爱卿是不相信天师,还是不相信朕呢?他可是朕指定的人选。”昱宁帝饶有兴趣的看着于禁。
“陛下,臣不敢。臣等只是觉得此案关系重大,上官天师又无断案经验,真要闹出笑话,也是对陛下的不敬。所以,臣等联名上奏,臣斗胆请旨意,连同刑部大理寺,进行三堂会审。”
“臣附议~!”
“臣附议~!”
于禁说完,一干臣等纷纷附议。昱宁帝眼神中不经意的闪烁出一丝冷光,他虽然宠信于禁,但近些年于禁在朝中势力越来越大,渐渐超出昱宁帝的底线。不过,有时候昱宁帝也很无奈,毕竟一些朝中大事,还真需要于禁这样的铁腕人物来处理。
“哈哈哈哈~!”昱宁帝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诸位爱卿,真是巧了,刚才上官爱卿刚刚来过朕这里。你们有所不知,上官爱卿已经处理完此事了,恐怕现在,已经在大理寺宣旨了。”
“什么?宣旨?”
众人一阵愕然,没听说上官玄悟问案,怎么这么匆匆就下了旨意?
于禁心中一动,躬身问道,“陛下这是要处斩赵卓峰吗?”
昱宁帝笑着摆了摆手,“诸位爱卿,你们都搞错了。那田黄玉雕五爪金龙,根本就是西宁侯朝贺朕的礼物。现在上官天师已经查明真相,朕差点辜负了西宁侯的好意。此事朕已下旨,就此作罢,庆典之期临近,诸位爱卿务必要安抚民心,京都之内不得出现任何差错。”
相国于禁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那田黄玉雕明明是他多年前私自扣下摩罗国朝贺的贡品,怎么成了西宁侯府的了。于禁一肚子苦水也不敢明说,只好给吏部侍郎褚宝雄递了个眼神,吏部侍郎褚宝雄赶紧站了出来。
“陛下,此案事关重大,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臣以为,还是像于大人说的那样,三堂会审为好。”
兵部侍郎冯准刚要附议,就听着昱宁帝一拍御案,“大胆,你这是在质问朕的判断力吗?莫非,你是觉得朕老糊涂了!”
褚宝雄哪想到昱宁帝会如此震怒,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臣不敢,臣罪该万死,是臣老糊涂了。”
“哼!身为吏部侍郎,既然老糊涂了,朕也觉得你该让贤了。”昱宁帝冷笑道。
褚宝雄一听,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他真后悔自己多此一嘴,这下倒好,乌纱帽要没了。于禁等人脸色骤变,特别是兵部侍郎冯准,心说好在自己晚了一步,不然指不定会是什么下场。
于禁赶紧站了出来,“陛下息怒,褚大人也是一时糊涂,现在正值庆典用人之际,还望陛下开恩。”
于禁说完,其他人等一个个胆怯的站着,一个附议的都没有。这当口陛下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触及这个霉头。
昱宁帝面色阴沉,怒视了褚宝雄一眼,“既然于爱卿求情,朕就绕你一次。尔等都下去吧,为了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