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沈怀钰先前便有龙阳之好的谣言蜚语在外,他处心积虑地接近萧铭远,旁人难免是暗中起了兴致,又觉得沈怀钰和萧铭远之间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知晓此事,朝堂之中自然有无数的群臣议论纷纷。
这种事情,着实是难以言说。
起先还站在中立阵营的诸多群臣,得知萧铭远所做之举极其荒谬无稽时,便义无反顾地转身投靠了皇帝的阵营。
在宫中时,许鸿哲寻觅不到合适的时机,再顺理成章地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告知于唐元思和许白桃二人。
他特意见过唐元思,又暗中与唐元思商议过后。
待离开了皇宫后,许鸿哲趁着无人察觉之际,偷偷潜入了将军府。
正厅里,许白桃静静地望着面前的许鸿哲,她微微敛了敛眼眸,实在是没忍住歪头看向一侧的唐元思。
她倒是没有意料到,唐元思竟是会默许着将许鸿哲带回来。
而此时此刻,许鸿哲率先开口说道:“先前的事情,我确实是有许多做的不对的地方,但现如今也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他现下,确实是更为理智沉着。
望着唐元思和许白桃的时候,许鸿哲便缓缓地开口说道:“萧铭远早就已经在暗地里与秦国的云亲王暗通曲款,在边境之处三十里的地方,藏着秦国的十万精兵。”
不仅仅是许白桃根本就没有意料到这种情况。
就连见多识广的唐元思,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萧铭远竟是会如此筹谋。
“怎会如此?”
许白桃和唐元思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无疑是觉得这件事极其可怖。
许鸿哲为了避免他二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片面之言,现下索性是脱口而出。
“我并非是有意而为之,这件事情确实是如同我所说的这般,若是我说谎的话,将来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许鸿哲把话说得极其坚决。
若是在过去的话,许白桃的确可能会怀疑许鸿哲的真正意图,但事到如今,萧铭远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越发僵持不下,她也知晓萧铭远先前处心积虑地谋害皇帝,战事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许白桃根本就没有意料到一切会来得这么突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唐元思尽可能地冷静下来,率先开口问道。
“许鸿哲,这件事情除却你知道之外,还有旁人知晓吗?”
闻言,许鸿哲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他知晓那些人都是萧铭远的心腹,纵使他们知晓此事,也断然不可能会泄露任何消息出来的。
事已如此,许鸿哲面色沉重的摇摇头:“知晓此事的,除却我之外,其他人都是听命于萧铭远的吩咐和差遣,就算你们暗中去调查,也查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隐约想起了什么事情,许鸿哲不住地叹息起来。
“恐怕除了我之外,也没人愿意给你们作证。”
这倒是真的。
只不过,唐元思也记得很清楚,当初许鸿哲便是被皇帝处以极刑,现如今他本该是一具尸首,而不应该这般堂而皇之地活着才是。
唐元思思索了好半晌,缓缓地说道。
“你不能轻易露面。”
至少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许鸿哲不得随意露面,也免得在萧铭远的跟前彻底暴露了。
现如今,许鸿哲无非是明白唐元思的言外之意。
但回想起萧铭远所做的种种事宜,许鸿哲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若是没办法尽快地将此事解决掉,只怕边境之处的百姓也会流离失所,乃至于家破人亡。”
这才是许鸿哲真正回心转意的缘由。
唐元思何尝不知道战乱给百姓带来的无数灾害?
他正因为对此事心知肚明,故此,这么多年行军打仗的时候,唐元思从来都不敢有半分的错漏,生怕错失良机。
许白桃思索片刻,难得主动地说道:“许鸿哲,不论如何,这件事情是你特意传递给我们的,若是日后得了机会,我和元思定会将此事通传于皇上,也给你一个能够将功补过的机会。”
顿了顿,许白桃顺势而为。
“但此刻,你必须要藏身起来,若是被萧铭远的人手察觉到了你的踪迹,别说是你能否安然无恙地活下去,纵使我们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