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合时宜,这人做过的神仙事儿多不胜数,唯有这礼数,却跟个白痴相仿。
‘难道他真是什么天外来客?’尤素卿斜眼瞅着杨波,心道。
褚春分抿嘴儿笑了,盈盈坐下。
她这一笑,刹那间,亭子里似乎突然明亮了许多,所谓明眸皓齿,大概也就这样了。
还有那翘挺的小鼻梁,下午的阳光映照之下,粉雕玉砌一般,美到让人不能呼吸。
人说,在一堆人里面挑美女,看眼睛,但要在美女里面挑绝色,就得看鼻子了,褚春分就生着那种精致的鼻子,小巧,但挺拔。
“一副色相。”尤素卿没好气地轻哼一声。
杨波眼都直了,还能不失态?
杨波也觉察到了,赧然落座,一不小心,左手却碰到长条椅上的棋具,立刻道:“这里有棋具呀,我陪你们那谁,杀一盘?呵呵..”
“俗..”尤素卿呲笑道。
邀人对弈,乃是一件雅事,哪有杨波这样喊杀喊打的?
“听闻公子精于棋道,春分神往已久,正好跟公子讨教一二。”
语音清脆,如山泉击石,听着都让人身心愉悦。
褚春分说着话,将古筝放置一旁,杨波赶紧把棋具拿过去,正要打开棋罐取子,尤素卿突然走过来,按住杨波的手,说道:“且慢,我可是听说你小曲唱得不错,明月几时有,是么?都已经传遍了秦淮河,倘若我不去南京走一遭,都不知那曲子竟出自你手,今儿机会难得,你得唱一出,让分儿和我也清音入耳一回,如何?”
“这..不好吧。”杨波有些犹豫。
“嗯?”尤素卿冷言道:“怎么?你能唱给洛儿,就不能唱给分儿?”
“哪里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男人么?如此忸怩作态?唱。”
杨波骇然,看这母老虎的架势,不唱是不行了,可真要唱,唱什么呀?
悔不当初啊。
但凡装逼,一次装逼,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N次。
杨波咬牙,装就装吧,又不是没装过,再者说了,大家都在装,不差我一个。
杨波苦思冥想,突然眼前一亮,唱开了。
一想到你我就,呜,呜,呜...
空痕别梦久,呜,呜,呜...
烧去纸灰埋烟柳,于鲜活的枝丫,凋零下的无暇,是收获的代价。
前世迟来者~~~掌心刻~~~来生记得 你眼中烟波滴落一度滴墨 呜~~~
....
唱完,杨波见二人没什么反应,只好讪讪说道:“这曲子,叫芒种。”
正好相反,一老一少,两个大美人儿都呆住了,彻底惊呆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杨波能喊出这种怪腔怪调,实在出乎她们的意料,仔细琢磨,怪是怪得不得了,可咋就那么动听呢?
过了好一阵子,尤素卿终于开了口,“分儿叫春分,你就唱个芒种?”
尤素卿看问题的角度果真与众不同。
事实上,杨波真没这么想,顶多就潜意识吧。
“再唱一遍,分儿,你听仔细了,把乐谱记下。”尤素卿终于开了口,而且难得坐直了身体,杨波只好又唱一遍。
唱完一遍,又一遍,杨波拢共唱个六遍,褚春分这才把乐谱记下,拿来给杨波看,杨波一瞧,她用的竟是他传授给苏洛儿的简谱。
看来洛英冰分私下里,交流挺多的。
“不行了,我要仔细瞧瞧,你杨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话音刚落,尤素卿便欺身上前,双手拧起杨波的脸颊来。
杨波躲闪不及,让尤素卿揪个正着,尤素卿叹道:“这脸除了俊俏些,跟常人也没什么两样啊。”
“咯咯咯...”
褚春分在一旁,忍不住掩嘴儿笑起来。
“好了,你们可以下棋了。”尤素卿终于放开杨波。
尤素卿不再折腾他,杨波也长舒一口气,心下轻松不少。
两人摆开棋盘,褚春分猜到黑棋,执黑先行,上来就点了天元,杨波随手一个三三,看重实地的风格以一贯之。
杨波发现大明的棋手执黑落子,首选天元,后世虽说也有人这么下,但极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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