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入宫之后别的不要,就要鸽子。尚膳监已经从宫外买了一千多只,把市面上能见到的鸽子都买进宫中了,万岁还嫌不足。如今华殿内外到处是鸽子屎,臭不可闻,王承恩一天到晚没别的事,就是清洗地面,哈哈!”
兵部尚书崔呈秀也轻蔑地笑道:“朝臣称先帝为‘木匠皇帝’,当今圣上却是个‘鸽子皇帝’,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看来我们迎他登基、没有猝然发动是赌对了,似此无用之辈,就让他继续做皇帝又有何妨。反正军政大权尽在九千岁手中,这几日我们上了一些折子试探,他不也一概诏准了么。”
魏忠贤却奸笑道:“咱家就是看他不顺眼。尚膳监已经在御膳中做了手脚,是些慢性药物,即使用太监宫女试吃,也根本试不出来。几年以后,嘿嘿!”
“虽然如此,我们也不可马虎。”崔呈秀道,“《三朝要典》要抓紧颁行,防止东林余孽借新君登基死灰复燃,蛊惑天下百姓。各地镇守太监也要牢牢把住兵权,非九千岁有令,不得擅调一兵一卒。如此则京师高枕无忧,九千岁想怎么做,尽可徐徐而行。”
众人听罢均点头称是,魏忠贤也是沾沾自喜,认为新君已经被自己牢牢地捏在了手心里。
可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华殿内,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