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子出手狠辣,招招致我于死地。眼看着躲不过了,我下意识闭上眼,有点悲哀的想,难道此生我只能命绝与此地?
显然是不能的。
就在我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就听见耳畔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我悄悄睁开眼,就看见蒙着面的黑衣男子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他毒发了。
我的娘,我都快喜极而泣了。感谢天感谢地,还能让我诸葛玖的小身板蹦哒在这世上。我刚准备跪下来冲着老天磕几个头感谢老天有眼,却只觉得肩膀一麻,整个身子都是痛的。
方才打斗的时候整个注意力都在那把随时要我命的长剑上,竟没发觉身子的反常。
脑袋越来越昏,倒地的那刻我看见一个人越来越近的脚步,长衫飘飘,身后跟着三师弟踉跄的步伐。我还听见三师弟的声音,带着我熟悉的委屈,“师兄……”
三师弟叫师兄的人,我只认识一个――来人是大师兄尉迟翊。
虽然我与他有千般孽缘万般结怨,但是此时此刻,我竟然觉得他的脸帅的那么亲切。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双臂将我抱起,一只手还绕到我的右手腕处轻轻一探,男子特有的低沉嗓音似乎轻声说了两个字。
我觉得他在骂娘。
我也想骂娘了。
因为,剑上有毒。
再次醒来我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屋里充满熟悉的药香,显然是刚熬过药。想起负伤的左肩,我下意识动了动身子,除了一点略微的痛感,已经没有了那种麻麻的感觉。
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毒已经被解了。
想到那离我不到一尺的剑锋,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才准备起身喝杯水,就见木门被推开,穿着嫩绿裙子的六师妹端着碗走了进来,见我醒着,她“咦”了一声,才问到,“二师姐,你醒啦?”
“嗯。”我翻身下床,从她手上接过黑乎乎的药碗,放在鼻间轻轻一闻,只闻到补药的味道。想来不是什么毒性特别大的毒,但是我居然没有察觉到,实在是奇怪。
我还在沉思,就听见六师妹带着点好奇的声音,“二师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啊?”
得罪什么人?
又想起那个伤我的男子,出手居然如此狠辣,明明就是想要我命的节奏啊!难道我确实得罪了什么人?仔细思索了我得罪过的人,貌似除了欺负三师弟之外,我还真的没干过什么缺德的事。
我师承神医诸葛行,自小长在神医谷,除了买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外,连南名山都没下过,更不可能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怎么了?”
六师妹神神秘秘的凑近我,“大师兄抱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都是血,大师兄说点你穴道止血都没用。师父说,你这毒来的蹊跷。二师姐,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啊?”
听了六师妹的话,我更奇怪了,这毒来的蹊跷,我还觉得那人来的也蹊跷!“我也不知道,对了,你知道伤我的那个人在哪里吗?”
“他还没醒,不过他中毒已深,就算醒了也时日无多。”
“他中了什么毒?”
“鸩毒。”六师妹解释道,“还是慢性的,每次只放一点点的量。鸩毒毒性本就大,这样下毒,毒性早已漫入肺腑,何况他服用过的量不止一星半点,早已无力回天。”
我发现我有点无语。大哥,你都要死了还得拉个垫背的吗?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似乎是见我不说话了,六师妹以为我在郁闷,又伸出手拍拍我的手背做安慰状,“二师姐,你也别不高兴了,你知道是大师兄抱你回来的吗?五师姐的眼睛都要瞪穿了!”
我:“……”跟我有一只鸡腿的关系吗?
六师妹显然得到了八卦鼻祖的真传,眼神越来越亮,“二师姐,你又开创了一个新高你知道吗?!”
我:“……我……我不造啊……”我什么时候开创的第一个新高……
六师妹瞪着我,眼神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就是你继《花灯节勇猛睡了大师兄》之后的第二个新高啊!神医谷集体少女嫉妒值达到最高点!”
“……请问这位嫉妒值爆表的少女,什么叫《花灯节勇猛睡了大师兄》?”你们这么有才师父知道吗?
见我脸色铁青铁青的,六师妹兴高采烈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一点,“不对不对……是《花灯节勇猛睡了大师兄――论大师嫂是怎样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