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哄得她开心。
薄簇在民宿老板娘哪儿登记,老板娘竟然认出了他们,还笑着打趣“欸小伙子,你们是不是去年来过这里。”
俞气坐在行李箱上闻言笑笑,“嗯,老板娘好记性呀,我们去年也是在你家订的房间。”
老板娘笑笑,“也不是我记性好,主要是你们两实在让人想忘都难,一个比一个挂念对方,大晚上两个分别跑出去结果两个人牵着手回来,青春呀真好。”
薄簇低头笑着,外头看俞气,声音很好听“谢谢老板娘的好主意,这位已经是我太太了。”
“哈哈哈哈哈,恭喜呀恭喜,小姑娘有眼光。”
俞气也爽朗的回以黔州人的笑,“是我眼光不好,这么晚才看到他。”
他们是晚上到的镇远,在民宿吃完晚饭,沿着夜幕低垂的河道牵着手散步,身边逐渐亮起灯火,他们每走一步灯就亮起一盏,仿佛这个浪漫的小镇为他们闪着光亮。
远处飘来一盏孔明灯灯熄灭了掉在河道里,随着河流去往远方,隐约可以看见灯上写着喜欢两个字,老桥亮起了灯,这座古老的桥横加在河道上,几百年来一直供人穿行。
俞气一路上都在咳嗽,再加上长途跋涉等到了老桥就有些体力不支了,所幸就坐在桥墩上,撒着娇“有点想吃甜酒汤圆了,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薄簇揉揉她,把外套给她扣好,“手机带着嘛?不要乱跑,我去给你买等我回来好吗?”
俞气乖乖的点着头,看着他从蜿蜒的小路上行,去往不知那个转角的甜酒汤圆。
他离开后,俞气也不说话,就是双手放在腿间,闭着眼感受晚风。
摄影师也不说话静静的拍着,这个小镇明明还有声音,远处不知道哪儿来的犬吠,身边稀少穿行的脚步声,还有河道旁谁家母亲在教训熊孩子,可是却给人心境平和的感觉。
风带着河的腥味,世界都是静悄悄的。
只一会儿,俞气就缓缓睁开眼,温柔的转头对着薄簇离开的地方笑着,自言自语被麦收录“我当年就是在这里表白的。”
“那个时候我生着病,也是感冒,老板娘告诉他红糖甜酒汤圆对感冒有好处,他就傻愣愣的晚上十点十一点去找甜酒汤圆。”
“我在昏迷里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他,心里就崩溃了,那种好像被抛弃的寒冷爬上我的脊背,好像有点太害怕了就摸着出来等走到河道边,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走到河边。”
“那个时候我正经历一些不好的事情,站在桥边好像就这么跳下去算了,但是却有点不舍得,可能他给的温柔太多了多到那一刻我的心脏都在给我说如果我跳下去他该多伤心。”
“我只是站在桥边接到了他的电话,他问我在哪儿,站在原地不要乱动等他过来。”
“绝望的站在桥边,有个人突然给了我一个抵抗寒冷的拥抱和一碗甜甜的甜酒汤圆。”
“那个时候我想什么来着?我想再赌一次一次,赌他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他的筹码是一碗甜酒汤圆,我的筹码是接下来一辈子。”
“好在我赌对了,我真的好爱这个人,他让我等在原地,我就在原地等他等他来接我,我问他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嘛?他说荣幸之至。他接到我了,小心翼翼的接着我的欢喜。”
“我很爱他。”俞气还在咳嗽,只是断断续续夹杂着咳嗽声的告白并没有让浪漫打折扣。
她停了下来,呆呆的带着笑意看向远方,直到有个穿着蓝色卫衣的男人提着甜酒汤圆小跑过来。
她又笑了,站起来也小跑着向男人奔去,去拥抱她的世界,她小小的跳起来,手挽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单手环住她的腰。
她说“我等你回来了。”
他说“嗯,我回来了。”
其实当年镇远是他们的最后一站,他们一路旅行到了俞气长大的寨子,见到了俞气的奶奶。
那个善良的老人见到薄簇笑得合不拢嘴,虽然被俞气一再告知这不是自己的对象,但还是被奶奶以照顾女婿的方式招待了寨子里的人吃了顿饭。
那个有趣的老人逢人就介绍薄簇是孙女带回来的,淳朴的乡下人就善意的说老人好福气,这小伙子长得帅,配得上气儿。
俞气有心澄清,可一个老人是看薄簇越看越顺眼,看着俞气恨铁不成钢,一个是薄簇巴不得听着老人认孙女婿,俞气也没办法就随他们去了。
一个清早,俞气起床就看着薄簇不翼而飞,人好歹是自己带回来的,可不能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