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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日,洪承畴除了派信使前往京师“勾兑”温体仁之外,便一直在永平城的守御官厅中长吁短叹,思考着对策。
此刻,官厅二堂之中,洪承畴端坐主位,山海关总兵吴公公――啊,不,吴三桂吴总兵陪坐在他的身旁。
吴三桂对于洪总督现在面临的困境那是心头敞亮,而那团山军的张力也正是他吴某人的心头之恨。可是,人家团山军在天子脚下打出一场大胜,这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的,只是自己跟着洪承畴一起跑路了,在朝廷那里委实不好交待。
虽说温大人强“解释”成分兵突袭,但也有一处不妥――若是张力面圣之时,不承认此事,那么就万事皆休……
洪承畴沉吟良久,终于开口了:“长伯,依你之见,眼下我蓟辽军该如何行事?”
“长伯”是吴三桂的字,洪承畴不直呼其名,而是称呼“字”,满满地全是拉拢之意。
吴三桂心头一热,看来洪总督对自己还是高看一眼呐!
也只短短一瞬间,吴三桂便想清楚了。洪承畴直辖的蓟镇兵卒也只三万,而自己山海关有雄兵六万。即使这次自己只带了五万人出来,也远比洪承畴直辖的兵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