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我要亲自去问他,我娘当年没有死,他究竟知不知道!”
雪积三寸。
城门口,衙役们在赵继水的带领下正查看昨晚那些守城士兵的死因。
他们一个个排查进出城门百姓,所以城门外闹哄哄的,等着进城摆早市的小摊小贩更是骂骂咧咧。
傅听寒进不去,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无助地蹲在雪地里。
姜束撑伞,不紧不慢地跟过来,“如果,我知道杀害你母亲的凶手是谁呢?”
傅听寒嘴唇发白,“是谁?!”
姜束低笑,一步步走近他,“喏,他就站在这里。”
傅听寒目眦欲裂,“你怎么敢?!”
“我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取我性命的话,就尽管来好了,”姜束笑容渐渐癫狂,“九皇子。”
九皇子。
四个字宛如惊雷,炸响在傅听寒耳畔。
多久……
没有人这般唤他了!
他浑身发抖,说不出半个字。
“九皇子,”姜束微笑,“来杀我啊!”
傅听寒眼眶猩红,盯紧了面前的男人,忽然不顾一切地朝他袭去!
姜束一手撑伞,另一手轻而易举就化解他的攻势。
反手,傅听寒整个人倒飞出去!
他重重摔在雪地里,眼前漆黑一片,胸腔疼得厉害,一口腥甜涌上喉咙,殷红液体从嘴角流出,落入雪层,艳目至极。
姜束的布衣仍旧纤尘不染,撑着伞慢悠悠来到他面前,“傅听寒,很疼是不是?因为你弱小,所以你才会感觉到疼痛。而我杀你娘,也是因为你娘很弱小。世道,是弱肉强食的世道。一切规矩,都为强者而生。”
寒风呼啸。
周围的一切都是灰白色,雪水把少年浸湿得彻彻底底,一滴血从少年鼻尖滚落,与他吐出的那摊血渐渐融合在一起。
姜束居高临下,侧眸看他,“这世上谁也不能制裁我,能够制裁我的,只有手握实权的君王。努力爬上来吧,我会在权力的巅峰等你。”
他说完,满足而惬意地呼出一口气,笑吟吟撑伞离开。
躺在雪地里的少年,一动不动。
刺骨的冰冷也平息不了他心中的仇恨。
雪落无声。
他终于无力地晕倒在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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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听说你一直挑拨别人的关系,请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束:“呵呵,我想做什么,你大纲上不都写着吗?”
漾荷院。
沈长风又来蹭早膳。
谢锦词习以为常,正吃着燕窝粥,听见他开口道:“昨儿夜里,北城门的三十名守卫全死了,乱箭射死的。”
谢锦词抬眸,见他难得正经,不似玩笑。
她想了想,“是梁人干的吗?”
如今太子还在城里,梁人可能还在伺机刺杀,没那么容易离开。
只是好端端的,他们杀北城门的守卫做什么?
“谁知道呢?”沈长风桃花眼笑得弯起,忽然望向房梁,“不如你把惊雪借我用用?我查到了,一准儿告诉你。”
黑衣少女惊雪,正蹲在房梁上。
“才不借你呢!”谢锦词没好气,“你总是变着法子打我的主意!”
“啧,什么叫我打你主意?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有我长得好看吗?!没我长得好看,还敢说我打你主意,我跟你讲,就你这样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打你主意!谢锦词啊,你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青衣少年沉重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谢锦词羞恼,在桌子底下踩他一脚,“梨白,把早膳收了!以后不准给他吃!”
她讨厌死沈长风了!
一日三餐都在她这里蹭,竟然还敢说她长得不好看!
“别呀!”沈长风紧忙搂住自己的面碗,“谢锦词,我不欺负你了,跟你正正经经说些事。”
“不听!”
少女噘着嘴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纤细后背。
沈长风咳嗽两声,“这些天临安城陆续发生很多事,我跟你仔细分析分析。你看啊,木偶戏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