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赶紧岔开话题,“小姑娘喜不喜欢河灯啊,送一个给你吧,今天好多人买了祈福放河灯呢。”
“不用送,”言嵘示意长歌掏钱,“我们要两个。”老伯立刻打包给她们,言嵘拿着河灯端详,小小的一个,工艺不算太好,但相较于价格,算得上物美价廉了。
言嵘没注意看路,抬头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一副臭脸,很不客气地开口讥讽,“大梁的女子都如此不知礼数么。”
又是他,言嵘已经习惯了薛城话里话外都是刺,没有回怼,立刻福了福身子道歉,“真是抱歉,言嵘方才注意力并不在此,没有瞧见七皇子,给您赔罪了。”
薛城以为她必定记恨前几日围猎时自己给她难堪,没想到她竟看不出一丝恼火,直接柔柔地道歉了,再揪着不放显得他不君子、没气度,只好缓了语气,“无妨,今日街上人多,公主可要看着点路才行。”
言嵘微笑道,“多谢七皇子,言嵘会注意的。”
他旁边的侍官小声道,“七爷,该走了,时间要来不及了。”薛城没有停留,略过言嵘便往别处去了,月白色华袍的身影逐渐隐在了茶楼之后,很快就看不见了。
不去理会薛城,二人拉着手走向河边准备放灯,不远处忽然传来响动,两队禁军齐刷刷地跑动,旋即有人撞响了暮钟。
三长一短,出事了。言嵘和长歌对视一眼,立刻准备往回走,还没走出多远,就有全副武装的禁军,迅速设置了关卡,开始逐一盘查。
长歌悄声道,“公主,溜吗?”她们还未曾办理大虞的文牒,换了衣裳偷偷出门,自然不可能带着大梁的入关文书,没出事倒好,出了事盘查起来怕是有嘴说没人听。
“前后都是禁军,怎么溜啊,”要是溜走被逮住,还得盘查为何溜走,今天肯定发生什么事了,稍不小心就会与之牵扯,倒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说自己乔装出门来得好,鲁莽任性的公主总比满腹心机的公主不容易引起怀疑。
禁军很快查到她们这里,言嵘拿出大梁令牌,解释自己和侍女偷溜出门。卫兵半信半疑,或许认不得令牌是真是假,只能带着她们去到侯都尉面前去。
侯都尉拿着令牌左右掂量,打量了她们一番,这才吩咐让她们留下,待全部盘查完毕再送回驿馆盘查。
言嵘对他扣押自己非常不满,故意大声呵斥,“你认不得大梁公主的令牌吗?不识字么?凭什么扣押我们?一个都尉胆敢对我不敬,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侯都尉面色不动,拱手道,“兹事体大,末将不敢坏了大事,还请公主忍耐片刻。”
“出什么事了?”
“无可奉告。”
言嵘语塞,余光里瞥见一辆紫檀色马车在另一个巷口一闪而过,不由得沉下心思,紫檀色,皇族。大虞的禁军直接由虞帝调配,向来不会下放权力,如今有皇子亲自率领禁军办事,想必出了大事。
区区一个都尉见到令牌,便直接把她扣下来限制行动,这放在平时简直是不敢想的事情,说不定这件事还与她们大梁有关。
言嵘思来想去,绝对不能留在这里惹来怀疑。可是眼下她是和长歌两个人溜出来的,没有旁人能够替她作证。
想到刚刚消失在茶楼上的薛城,言嵘计上心头,对着侯都尉道,“刚刚我同七皇子走散了,他让我买两盏河灯,眼下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大人能替我寻寻么。”
见他犹豫,言嵘故作焦虑,“这下可糟了,我尚未办理大虞文牒,本来和七皇子一同出门,原也不必多虑,眼下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呢。”
言嵘扯到薛城,侯都尉不得不提起警惕,“七皇子?公主是和七皇子一同来的?”
“对呀。”
“不曾见过别人?”
“除了买灯,并未见过别人。大人不信,可以去问七皇子啊。”
虽然没有明确的圣旨下达,但是联姻人选落到了薛城头上的事情,侯闫还是了解一二的,浴佛节晚上皇宫内设宴,各位皇子均需出席,但他刚刚出宫门的时候的确没见到七皇子,二人偷偷相约出门也是有可能的。
侯闫这边还在思索,言嵘看见那身月白袍翩然而至,向他招手,“这边!”
薛城见她笑得灿烂,心底莫名觉得有些发毛,难不成她知道自己会过来?刚才在茶馆二楼听见钟声心知不妙,本想立刻离开,却发现有禁军设卡。
他偷溜出宫与修羽会面的事情可不能被发现了,大虞虽对男女相会之事并未过多禁止,但二人身份尊贵不似寻常百姓,声誉稍有受损,必将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大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