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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沛霖能理解他的心情,起身绕过公案,坐到他身边:“公道自在人心,你张翊国究竟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扬州的文武官员和士绅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做官做到这份上,此身无憾矣,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禀郭大人,下官不委屈。”
“实心为朝廷效力,却被罢官夺职,甚至差点被发新疆,又怎会不委屈。不过你现在是我运司的官员,而我郭沛霖也不是琦善,就算委屈也委屈不了你多久。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盐捕营的营官,长毛还盘踞在瓜洲,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要打一两场胜仗,何愁不能官复原职!”
张翊国没想到转了一大圈又回到运司效力,又做回了候补盐知事,但想到虽然只是候补盐知事却能领一营兵,急忙起身道:“士为知己者死,下官愿为郭大人效力,就算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