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让聂焱产生一种幻觉。
就是最美的梦里画面,都没有此时如此令人心生满足。
他在圣诞前奔波多地,今天才从加拿大乘机回来。没有直接回临海市,而是直接到了这里。想要看看梁柔。就算不见面,只是远远看看也好。他去加拿大,看到漫天的飞雪,就想起去年他在雪天跟梁柔求婚。当时梁柔的每一点表情他都记得清楚,站在加拿大空寂的大街上,他对她的想念达到巅峰。明知道这么不管不顾的跑来,对她,对他都没有好处。可是他需要一点点的力量,让他能坚持下去。
他求婚一周年的日子,就算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他也不想让她忘记。
谁知道他紧赶慢赶,到了她楼下,却看到她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笑。
那个男人还敢碰她!
聂焱眼神一冷,藏不住的杀气腾腾。
哐!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聂焱一下子站直了。
先走出来的是安安,她现在大了,已经不会在让梁柔抱在怀里。安安身上穿着白色底印着小太阳的丝绒睡衣睡裤,头发已经吹干了,毛茸茸的头发。
聂焱看到安安仰头看他,澄亮的大眼睛,一眼能望到底。聂焱当下就扯了个大大的笑容给安安。
梁柔跟在安安身后,也有些紧张。她没跟孩子说聂焱来了,不知道怎么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安安见聂焱是个什么反应。
安安盯着聂焱看了一阵儿,然后就跟没看到聂焱一样,脚步往右移了一步,小拖鞋踩的咯吱咯吱响,跟个小鸭子一样,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头也不回的跟梁柔大喊,“妈妈!我先睡了!”
关门,根本就没理聂焱。
聂焱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
不可置信吃惊失望不知所措,他抬头看梁柔,梁柔急忙又把门关上了,她怕自己会笑出来。
梁柔刚才给安安洗澡的时候身上就打湿了,锁了门之后,她自己也匆匆洗了澡。洗好换了睡衣,把头发吹干,才又开了门。聂焱还在原地站着,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点了烟,眉头紧锁的抽。
她现在做医生了,对烟味好像更敏感些,不适的咳嗽了两声。
被烟一呛,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梁柔跟安安一样,无视聂焱,径直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了门。
聂焱抽完一根,看看梁柔关起来的门,又看看安安关起来的门,无声地垂下头。自己也进了卫生间洗澡。
在这里,聂焱没有换洗的衣服,就只是将浴巾裹在下半身,然后就推开梁柔的卧室门,进去了。
梁柔坐在床边上,卧室里只亮了盏窗台的台灯。
她微微有些蜷缩的坐着,眼睛盯着放在腿上的手。聂焱就裹着浴巾,站在了她面前。
他身上的水没有完全擦干,一滴滴的顺着腹部的肌肉块往下滑。这一年,聂焱的皮肤变白了不少,现在他不可能跟从前一样,光着膀子走来走去,成了彻底的商务人士。只是身材保持的不错,原本就肌肉结实,现在看起来也没有消减多少。
两个人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都不说话。
梁柔渐渐开始心情烦躁,他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不要她’的人是他,现在又这样突然出现的人也是他。
她已经在努力忘掉他,戒掉关于他的一切,偏偏,他又来了。
以她不能拒绝的强势方式。
梁柔眼睛里有火气,抬头横他,“你来干什么?”她的语气里带着恨的。
“干你!”
他比她火气还大,一手将她推倒,人就扑上去。
疯了一样的亲吻,他想她早想疯了。
梁柔不可能抵抗的了,她将头偏到一边,咬紧牙关忍着。她那个表情,别说享受,简直就跟被人强暴没区别。
聂焱不信,她怎么可能对他是这样抗拒强忍的态度。
可是她的身体异常的坚毅,排斥就是排斥,干涩也真是干涩。不管他怎么逗她,都还是一样。
气的聂焱捶床,从前他们的任何一次,都是浓情难抑,不管她说出的话怎么排斥羞涩,身体总是最诚实。她爱他,对他从来积极回应,大水淹了龙王庙,每次都闹的聂焱说她是水做的。
现在,却再没有了那样的水乳交融。
“大的小的都记仇!”聂焱肺都要炸了,这当然有愤怒,有吃醋,可更多的是恐惧。她跟安安再次见到他的反应,令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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