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见裴兴文质彬彬,倒是客气,就问道:“你们拦住我们有何事吗?”
裴兴道:“我二人是扬州城里人氏,到纪家洼找一位朋友,可是又不知道这位朋友住在那里,恰好遇见各位就像打听一下,这才惊扰了各位。”
那人态度缓和了些问道:“你们打听谁家?”
裴兴道:“扬州范亮范孔目有位表亲住在纪家洼,您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后赶忙道:“不,不知道,村里没这个人。”
裴兴正准备再问,就听车上的哪位中年妇女催促道:“他姨夫,说一声就行了,快些走吧!”
中年人应了一声,挥鞭就要赶车继续赶路。裴兴对着车上的人道:“哎,可叹范孔目含冤受辱,死不瞑目啊!”
裴兴这么一说,车上的那位老夫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嘴中还念叨着:“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一旁的中年妇女忙去捂老妇人的嘴,但这一切裴兴、杨通都已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裴兴对着老妇人深施一礼道:“范老夫人,您老受委屈了,在下总算找到您们了。”
老妇人并不认识裴兴,还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们,你们是何人?”
杨通凑上前来,道:“老夫人,您仔细看看,认得在下不?”
老妇人揉了揉眼,眯着眼打量了半天杨通,道:“这位小伙子,到是看着有些面熟,你是?”
“在下是杨通啊,我与范孔目一起共事,还到过您家,您老不记得啦?”杨通道。
老妇人一听,也想了起来,道:“对,对,老身想起来了,是你啊,你是个好人啊。可是我那可怜的儿子........”老妇人又是一阵抽泣。
杨通忙又安慰半天,介绍裴兴道:“老夫人,这位您不认识,在下给您介绍。这位就是扬州郡守裴大人,今日我陪着裴大人是专门为范亮兄一案平反而来的。”
老妇人一听杨通这么一说,激动的道:“你说什么,这位就是裴大人,我家范亮真的可以平反了。”
同时,颤颤巍巍的就要下车给裴兴行礼,裴兴连忙拦住,道:“老人家,切不可多礼。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有什么话,咱们找个安全之所慢慢说。”于是,牛车折返,一行人又回到范亮亲戚家。
回到家中,范老夫人,带着儿媳、孙儿又要给裴兴见礼,裴兴连忙阻拦,道:“老人家,裴某知道这些日子,你们受了很多苦,这都是裴某的错啊!”
范老夫人老泪纵横,哭道:“这些日子我们孤儿寡母整日提心吊胆,家也没了、儿子也没了,命苦啊......”
裴兴又是一阵安慰,老妇人稍稍缓了些道:“老身知道裴大人是清官,方才大人讲,能给我儿做主,老身当然相信,只是怕大人也惹不起那些人。”
裴兴道:“老人家,裴某真的很惭愧,枉对百姓信任,在下也知自己得罪不起平南将军,故而那日才.......唉!”
杨老夫人又道:“大人您不必过于自责,只是那杜烁势力太大,也不瞒大人,方才我等连夜赶路,一则是怕杜烁的人会找到我们,二则是准备到建康去告御状。豁出去老身的一条老命也得还我儿的清白。”
裴兴道:“老人家,您老的勇气真令我等钦佩。老人家您现在不必再远去建康,天子的钦差大臣现今就在扬州。”
老妇人道:“什么,大人,您说钦差大人就在扬州。”
裴兴道:“正是,这位钦差就是当今的扬州刺史殷渊,殷大人。”
老妇人激动的道:“好、好,老身这就去求见殷大人。”
裴兴道:“老人家且慢,请您听裴某讲,殷大人此次来扬州,就是奉密旨调查杜烁贪腐一案,又由于诸多不便,为了省去一些麻烦,责成裴某和杨将军秘密探查。杜烁在扬州势力庞大,他们毒死范孔目,又火烧范家就是为了毁灭罪证,现今杜烁爪牙也在到处搜捕您老一家,您现在只要一踏进扬州城,就会立刻落入杜烁手中,根本见不到殷大人。”
老夫人又问道:“若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
裴兴又道:“老人家,您信不信得过裴某。”
老夫人答道:“裴大人是好人,老身当然信得过。”
裴兴又道:“裴某知道范孔目手中有杜烁贪腐的罪证,应该是一本账,而这本账现就在您身上。”
老夫人点了点头,裴兴继续道:“如果老人家信任裴某,就将这本账交给裴某,由裴某转交给殷大人。”
老夫人低着头没回答,裴兴知道老夫人有顾虑,便道:“老人家的心情裴某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