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外面打起来了!”
“去看看!”言清起身,几人一同朝外走去。
大门一打开,就见几个穿着铁甲的士兵正在对一众百姓拳脚相向,谷南大惊,立马喝止道:“何铁!卫五!你们在干什么呢!还不快住手!”
被叫到名字的几人立马停住了手,何铁拍了拍身上的灰,指着地上说闲话的几人,啐了一口唾沫:“要是再来嚼舌根子,我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
“还不快滚!”
那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捂着脸走了,跑远了还不忘恶心人大喊道:“太子赵楚昀包庇妖女,纵下属行凶,也该死!”
何铁气得就要追上去,谷南火气“噌”一下上来了,冲过去直接一脚飞踹:“你好似威风啊,什么时候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了?”
何铁被踹了也还笑嘻嘻,揉着屁股腆着脸道:“老大,我自愿受罚,这些人诬陷咱家王爷和言姑娘,打他们是轻的。”
谷南边打边骂:“就你聪明!就你聪明!你现在是铁甲卫!代表的是王爷的脸面,你懂不懂这是在给王爷扯后腿呢?”
何铁捂着脑袋乱窜,小声嘀咕道:“咱家王爷何曾在意过这些?”
“还敢犟嘴!”谷南一脚踹过去,“滚!自去领军法去。”
“得嘞!”何铁带着几名铁甲卫,一溜烟跑得飞快。
谷南连忙向言清致歉,躬身作揖道:“姑娘抱歉,是属下的失职。”
言清看着站在台阶下的恭敬低首的谷南,眼眶逐渐发红,心里头也越发的冰凉,她暗暗握拳,将翻飞的心思压了下去:“没事,也是关心则乱。”
见言清转身,谷南擦了擦额头上了冒出来的,那双眼睛停留在他头上的时候,他有种心里最龌龊的想法被发现,暴露在阳光底下的感觉。
好在,并未被发现。
回了屋子,言清浑身如坠冰窟,刚刚谷南在他面前演的那出戏实在是太过拙劣,昨夜那出“茅宫假山”到底是真是假,她无从查证,但今晨给他的女子画像怕是已经间接害了那个女子。
如果说谷南已经叛变,那么这处月幽別苑就已经不是固若金汤的保护所了。
她必须要离开,只是如今还能往哪个地方走呢?
无人可信,无人可依,她便只能靠自己了,算了,这一屋子的人她是没一个敢相信了,等到了晚上,她便趁机逃出去。
“言姐姐,你怎么了?”慕小八见她突然将自己关进房间里,有些不明就里,担忧询问道。
“啪”的一声,只听里面是茶盏落地的声音,言清狂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们别来烦我了!要不是你们,我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吗?你们都给我滚!我为什么要救你们,为什么我就非要遭受这些?”
慕小八怔愣半晌,而后低声道:“言姐姐,对不起......”
“滚!”一个茶杯砸到了门框上,慕小八吓得后退半步,茶水晕开在窗纸上,脱下了一条长长的水痕。
方毅将慕小八拉到身后,朝里喊道:“你对着小八发什么疯,有什么不满的就都冲着我来。”
“滚!”
又一个茶杯砸了过来,方毅当即气上心头:“谁爱管谁管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脚步声渐远,言清缓缓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可不可信,可如今他们终究是异人,要是谷南和赵佶真的勾结,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月幽别苑,还是别待了吧。
夜半一更,外面安静的出奇,自从爆发疫病后,街上的更夫也都歇业了。
只是这夜的月幽別苑却并不太清静,言清已经第六趟赶去茅厕了,她一边走一边打哈欠,瞄了眼靠在墙上的铁甲卫道:“大哥还不去休息吗?”
那铁甲卫靠着墙壁,只闲闲掀开一只眼皮,道:“老大派我守在此处,保护姑娘……”
“保护姑娘安全!”言清接过他的话头,每次问都只有这一句,她都会抢答了,谷南这厮可真够心机的,看似保护,实则是在监视她呢,“我说你们老大实在是太过操心了,这月幽別苑固若金汤,怎么可能还会有危险呢?”
铁甲卫淡道:“小心点总是好的。”
“那就有劳了。”言清抱拳,转身回了房间。
夜空上挂着的依旧是那一方血月,言清在赵楚昀屋子里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盒女子的胭脂水粉。
她就知道,赵楚昀当初易成朱春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