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没落的全真教道观可比,届时凶多吉少,说不准就真交代在那里。
总之,心领了。
储意远一步三回头,终究没等到陈易追出门来,只能跟着亲信们唉声叹气,三言两语间,已经开始选起风水宝地,待这一行人走远后,陈易拾掇拾掇,就连剑匣背棺材,带二女出发向龙虎。
旭日初生,遍地金黄,近了龙虎山终于见到了嘈杂和繁华,路里路外行人渐多,商贾有、伙夫也有,更多的则是佩刀佩剑的江湖客。
与那一种花花绿绿相比,陈易一袭孝服背棺显得格外朴素,特别身边还跟着个小狐狸,一看就叫人摇头,好一对苦命父女。
待到斜阳挂起,到了龙虎山的地界,陈易寻了处客栈安置好东西,又寻小二打听了几番,跟之前听到的事也没多少区别,无非是英雄会、白莲教、狐仙堂云云。
天光正好,明日就去见周依棠,陈易到县城市镇上买了些蜜饯甜枣,寻思片刻后,又抓了两根糖葫芦。
回到客栈,陈易眸光微敛,随后推门而入。
“你买了糖葫芦?”东宫若疏道,没进门她就已经闻到味。
“对,一根是给小狐狸的,还有一根嘛。”陈易朝殷听雪递去一根。
“就是给我的。”
东宫姑娘高高兴兴地长大了嘴巴,糖葫芦却在她跟前转了个弯,扑了个空,滑到了陈易身后。
“错了,一根是给她的。”
话音落下。
烟气袅袅,带着些许松香气味。
却怎么也掩盖不住狐妖身上独有的腥骚味。
一袭衣袍连着狐尾烟中浮现。
斜阳昏黄,几近日暮,房中惊现狐仙,一则聊斋故事顷刻上演,可是郎无情妾也无意,何况狐狸这东西…有一头就够伺候的了。
东宫若疏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竟是昨夜狐仙,殷听雪则安安分分坐在一边,不打扰陈易。
狐仙抬手要别开面前鲜艳欲滴的糖葫芦,陈易先她一步收回在手,慢悠悠舔舐起来,瞧上去优哉游哉。
可门已无声间阖上。
手亦按住剑鞘。
“你不是龙虎山的牛鼻子。”狐仙倏地出声道。
“我当然不是,不然你也不会跟了我们半路,”陈易顿了顿道:“但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你不是龙虎山的牛鼻子。”
“我跟龙虎山也关系匪浅。”
“譬如?”
陈易沉思后道:“没有譬如。”
“狐假虎威。”一个狐仙用这个词可当真稀奇,许是她自己也觉得稀奇,干脆笑了一声,旋即道:“我过来找你,是你们能帮我。”
陈易略做疑惑,眼前这狐仙对龙虎山的五雷正法运用得出神入化,俨然来头颇大,有非同一般的背景,说不准就是那狐仙娘娘的女儿小白仙,她不找龙虎山的人帮,偏要找自己来帮,是怎么个事?
“你我可没什么交情,还打了一场。”
“起码也没什么仇怨。”狐仙旋即道:“我跟龙虎山有仇怨,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哦?什么仇什么怨,是否要本官做主?”
“我知道你是官,我闻得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活人城隍。”对陈易透底换取信任的行为,狐仙并不感冒,她道:“闲话少说,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就罢了。”
狐仙语气虽不善,陈易也浑不在意,武道境界一上来,心境便不太一样了道:“先说来听听。”
她抬手指了指陈易背上的剑匣,道:“那把剑…便是龙虎山久候的泰杀,是吧,怪不得杀气浓郁,龙虎山正需要它。”
陈易对她知道这些事感到些许惊讶,但方寸不乱道:“不错,正需此剑斩妖除魔。”
“斩妖除魔?”
狐仙好笑似地反问道,眸子竟泛起冰凉冷意。
她的嗓音清幽,直抵心胸,陈易明显感觉到鼎里面的老圣女微微一震,
“他们要斩的…可不是什么妖魔,”
“而是仙神!”
………….
清泉石上流,空幽幽。
小楼亭架在瀑布上头,水流湍湍而过,格外清新典雅,举目可见白茫茫的飞瀑自脚边倾泻而下,又雄浑巍峨。
这意境极浓之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