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等等看,谁能把我挫骨扬灰。”
此时,却有个歪戴着帽子,穿着棉马甲的年轻人,看扮相应当是出身富贵人家的浪荡子。
他见赵传薪身上没带武器,便带着两人笑嘻嘻的上前:“我叫阿民布,我爹是会兵管带包善一,跟着奉天巡防营前路张统领打陶克陶胡。你这汉子,今天的事闹大了,若是投靠我,说不得帮你脱身。”
包善一?
赵传薪心说那不是后来的“三姓家奴”么?
“哦?投靠你有何好处?”
阿民布得意洋洋道:“所谓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跟着我,自然好处多多。”
“这样啊。”赵传薪一口烟喷到了阿民布的脸上:“那你到了千里外,吃不惯那边的屎怎么办?”
阿民布得意洋洋的表情顿时一滞,跳脚指着赵传薪骂道:“狗日的,你……”
赵传薪笑意一收,他最讨要别人指着他说话。
当即出手如电,撅住阿民布的食指,只听得“咔吧”一声,阿民布手指头向后不自然的扭曲。
“嗷……”
赵传薪反手一巴掌过去,阿民布被扇的原地转圈,跌在地上脸颊肿的老高,惨叫声却被打断。
赵传薪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啊tui……谁他妈裤裆没拉紧,把你给放出来了,狗一样的东西。”
阿民布又惊又怒。
跟着他来的两个人,见主子被打,立刻抽出了短刀,想要上前帮忙。
赵传薪身形一闪,垫步上前,抬腿侧踹。
最前面那人身体好像炮弹一样倒飞出去七八米,又在地上滚了两三米。
围观的百姓望去,发现这人胸膛凹陷,口中鲜血狂喷,面如金纸,刹那间就咽气了。
我焯……
一脚之威,竟至于斯?
另一人脚步一滞,扭头就跑。
赵传薪也没追,转身,发现松本菊熊神色萎靡,他叼着雪茄问:“怎么了?天皇赐予你不朽的力量,竟然如此渺小?”
“……”松本菊熊抬头,鼓起勇气,就想要撂两句狠话。
可没等开口,赵传薪一个电炮,将他鼻梁打塌陷:“你倒是说啊,给你机会不中用。”
松本菊熊:“……”
有种你倒是让我说啊,你老打我算什么本事……
……
今年,清廷颁布“预备立宪”明细书。
其实还是糊弄人,稳定人心的一套,压根没准备立宪。
但许多人信以为真,轰轰烈烈准备大搞特搞,其中教育也是重点。
清廷的理藩部和学部,便开始对满蒙回藏等族实施的教育方针和政策予以自我检讨,纳入制定日程,即刻拟定。
首先就是向熟悉蒙古情形的士绅和王公大臣咨询蒙古办学事宜。
阿穆尔灵圭正在王府接锡良电话。
“我正拟《兴立蒙学选译教科书以启边氓折》呈文,欲上奏朝廷。醇亲王召见寿耆时,曾言——蒙民尤以推广教育,为首先之要务。可见其重视教育。
阿王一旗,素来提倡教导,自是极好的。
唯独一点,朝廷明令指示各边对于外人在边地设学不予准行。亲王还要从速调查以便应对……”
阿穆尔灵圭心里一突。
在他旗内,不就有外人设学吗?
原本他只是学习贡桑诺尔布,招聘日本教习,建立新式学堂,也是图强。
他经常驻京,不回王府。
这次回来,是因为奏请朝廷帮助蒙旗勘修铁路一事,办完公务还得赶快回京。
恰逢这两年,理藩部、陆军部、各将军都统办事大臣皆参与到边地兴学,实施了一些边地兴学举措,与学部、蒙古王公贵族形成了一定的互动协作关系。
在京之时,阿穆尔灵圭见天的参与议论当中还不觉得什么,可回王府之后一天接好几封电报,这才感觉到朝廷的重视。
阿穆尔灵圭这人高高瘦瘦,长得眉清目秀,这就是后世人们口中的“高富帅”。
别看他年轻,其实为人机警而识时务。
一听锡良的话,阿穆尔灵圭便懂了,朝廷对于满蒙地区总有沙俄和日本觊觎起了忌惮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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