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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跟着田林去了问心宗,又若非是萧长老这人脾气虽然不好却为人比较厚道,这姜师弟哪里还坐得这外门弟子之位?
但他做了一个月的外门弟子,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姜师弟,要不然你认输算了。”
赵师兄开口说了一句,一旁的姜师弟不高兴了:“比都没比,怎么好认输?等实在打不过了,再认输也不迟。”
他恼恨敖林第一个找上他,但却把怒气撒在了赵师兄的身上。
赵师兄也有些生气了,不过此刻并不是吵架的时候。
只见站在高台前方的风长老扭过头,问姜师弟说:“姜箬,你怎么说?”
“弟子请敖师兄手下留情!”
姜师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风长老。
在风长老问话时,姜师弟飞身而起,背上的宝剑被他朝着台下的敖林砸去。
他嘴里喊着让敖林手下留情,但还没入场就先把剑砸向了敖林,不可谓不卑鄙了。
但台上的人却很同情姜箬,因为敖林是炼气十二层,只因为运气不好才被淘汰到了杂役院。
敖林在杂役院憋了一个月,无时无刻不盼着生死台开启。
这次他重新归来,显然是带了必胜的决心的——姜师弟,不可能是敖林的对手!
“你想用符纸偷袭?可惜,临阵对敌,符纸还是太慢了!”
台下,敖林侧身避开姜师弟砸下的剑,接着连剑也不取,抬手就对着半空中的姜师弟一掌。
姜师弟刚把怀中两道符纸取出,身子就被敖林一掌打爆。
狂风中,姜师弟的肠肉随风落了一地,更有一些血沫残粪飘向了高台。
所幸风长老抬手一挥,那些个血沫残粪瞬间往南刮去。
南面一帮杂役弟子人挤着人,纵然有轻功也躲避不得,只能迎头淋了一头的血沫残粪。
血沫也就罢了,这里几乎全是红衣弟子,但那肠子里的粪汤,却着实让人难受的很。
“姜箬死,敖林可为百花峰外门弟子——现在,还有杂役弟子要争夺百花峰弟子之位么?”
高台上,风长老说完话,台下的敖林一跃上了高台,站在了田林的身旁——这,本来是刚过姜箬所站的位置。
“弟子涟水峰钱超,想同百花峰赵师兄切磋一番,请赵师兄不吝赐教。”
杂役弟子中,一个红衣男子走了出来。
那红衣男子背上背着一口大刀,看起来并不好惹。
田林偏头看了赵师兄一眼,赵师兄也不说话,提着田林给他的太白转身走下了石台。
田林发现,赵师兄临阵前看起来很怕死,但真等上了场后,却变得格外镇定。
这大概是种天赋,是种紧要关头反而头脑冷静的天赋。
“钱师弟,伱我当初同在药峰,彼时时常把酒言欢吟诗作对。不想短短两个月,如今你已做了红衣弟子,而我却成了百花峰的白衣弟子。”
赵师兄一脸忧伤,好像是多愁善感的贵公子。
但实际上,他走一趟问心宗后,被血教徒差点没吸成人干。
如今虽然气色已经恢复,但一惆怅起来,不但没有当初玉树临风之感,反而像个猥琐的糟老头。
“是啊,你我师兄弟两个人当初无忧无虑,还相邀等做了出宗弟子后,一起去寻仙缘。谁曾想,如今你我竟然要刀剑相向了——”
他刀剑相向二字一出,剑已刺到了赵师兄的胸前。
场外,不少杂役弟子都惊呼出声。
高台上,商誉不知道何时走到了田林身旁道:“你们百花峰的这位赵师弟,倒是不知怎么的,跟你学了些婆婆妈妈的性子。”
商誉曾经三番五次的用痛心蛊解药配方来诱惑田林,都被田林拒绝了。
他说田林婆婆妈妈,却不知道田林不但没有中毒,而且痛心蛊的解药配方,田林早在幻境中就得到了。
“我倒觉得,赵师兄这样的人才能交到更多的朋友,才能有更多的人肯帮助他。”
田林话音刚落,下面便响起又一声惊呼。
明明中剑的赵师兄此刻站的稳稳当当,反而是突然袭击他的那名弟子此刻却跪在赵师兄面前。
“钱师弟,我没想到你能对我下此狠手!其实为了这外门弟子之位,你我何必自相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