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锁结,“不过我觉得,只有这里最适合我们。”
“这里是能让我们尽情挥剑的舞台。”
“我渴望和你战斗已经很久了。”
发绳落地,长发散开。
卯之花烈的手没有放下,而是滑指到领口上,向下一扯,露出咽喉下的部位。
两处锁骨之间,是狰狞可怖的贯穿刀口。
“每次听到你的声音。”
“我身上唯一的伤口,可都是会隐隐作痛的。”
更木剑八举刀:“不要以为会痛的人只有你一个啊!”
“卯之花八千流!”
毫不犹豫。
他的战意早在醒来的那一刻,沸腾躁动,而现在又被她的三言两语,勾到更加旺盛、乃至于透支生命的那种程度。
一刀斩去,凶狠猛烈。
把自己那么轻而易举就输给友哈巴赫的怨气,都随这一刀斩出。
无间门口。
“总队长这一次可真任性呢。”京乐春水哎呀呀几声,语气里带着他惯有的那种轻佻,“准许他们使用这种地点。”
“鸣人希望他们更安全点。”山本元柳斋轻声,板着一张脸,就好像全然没有听出来自己的弟子在暗示着什么。
“这样好吗?”京乐春水探头。
山本元柳斋沉默,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弟子指的是什么。
并非
卯之花烈和更木剑八的这种战斗。
而是指“中央四十六室”,指巩固、统治了瀞灵廷、护廷十三队上千年的秩序。
“鸣人想要改革。”好一会后,他才开口,“老夫”
“不清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你们总说老夫迂腐。”
“可稳定比变化要重要得多。”
京乐春水没说什么。
当队长久了、经历的事情变多,甚至在某一些时候,他也曾用“总队长”的视角,去思考过一些事情。
知道这句话,从自己老师嘴里吐出来,是有多么的“发自肺腑”。
“老夫老了。”
山本元柳斋还在接着说下去。
“但这双眼看错的事物并不多,鸣人是个好人,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
“他选择的.”
“我想不会是一件坏事。”
“老夫固然难以那么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可至少老夫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京乐春水盯着自己老师的背影。
那么硕大的“一”,孤零零的,挥写在他身披羽织的背面,被框在那个小小的菱形里。
老了。
他亲眼见过,自己老师的面貌是如何一步步从中年男人,步入到如此衰老的模样。
可他从未产生过“老师衰老”的想法。
他的实力依旧强大,依旧是自己无论修炼多少年,都难以窥视到全貌的存在。
容貌上的变化,不等同衰老。
可现在.
英雄迟暮。
输给友哈巴赫、被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拯救。
终于让他输给了岁月。
山本元柳斋停顿了很久,才又说下去:“老夫也想试着扫平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看看这条路能不能走,那些扫去的石头,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京乐春水把头一点,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山本元柳斋不给他这个机会,扭头看向涅茧利:“数据在记录吗?”
“当然。”涅茧利点头,拍了拍被自己携带来的几台器械,“真是让人惊叹。”
“初代剑八的实力”
“还有更木剑八的成长。”
在一台用来汇总数据、继而进行分析的仪器上,有两条折线。
一条红色,高高在上,起点就在很高的高度上,平缓、缓慢地向上攀爬。一条黑色,起点比红线低多了,却以一种夸张的、近乎四十五度的角度,飞快地向上攀爬,飞快地接近那条红线。
红色是卯之花烈,是她抑制许久、在这时候猛然爆发出来,如火山一样呼啸的灵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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