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弗朗茨。于是,大家把他喊道营地里。
吴王发现,他身上衣服还打着补丁,便问道:“你家也是这里最大的领主之一了,为什么你父亲还说,生活很艰难?”
“我们家的经营出了问题。”小弗朗茨说:“我们的土地都是种植园,但产出并不好,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办法。这两年,为了打仗,大领主们都提高了贡金的要求。但就算我们加大收税力度,也经常赶不上封君的要求。为此,没少被伯爵训斥。”
“我们卖粮食给商人,赚不了多少钱。我建议,不如直接把庄园都给商人直接经营,我们就专门干其他事情得了。但父亲完全不肯接受,说不可能对这些卑贱之人让步。”他摊摊手:“他只能想到继续逼迫农民多种、多交,但这并不现实。所以,就这么一直亏损着,农民对他也毫无尊敬,背地里天天骂他。”
“我倒是觉得你说得对。”吴王评论道:“我在大都——就是君士坦丁堡待过。你们辛苦一年,还惹这么大的仇,赚来的其实也就这一点产出。我之前给很多贵族领主,都说过类似的话:以他们的武力水平,哪怕去那边当佣兵,都比在这里舒服多了。”
“有很多人听从了我的劝告,所以我手下也不是他们说的,都是农民暴徒,反而有不少想要上进的贵族,其中不乏很善战的人——呃,只是我之前没多想,把他们都派去其他几路,给人帮忙去了,所以这边看不到。”他看起来有些尴尬:“总之,我们有很完善的机制,来安顿有不同专长、不同位置的人,你们不用担心的。”
“我们其实一开始也没想过非要对抗到底。”小弗朗茨连忙表示:“不过,恕我直言,您第一次派过来的使者,人选有点问题。”
“哦?”吴王有些意外。
“您的使者是个犹太商人。”小弗朗茨告诉他:“之前我们卖粮食还钱,还有购买工具、租借物品的时候,都经常被犹太商人故意打压。他们利用手里的资本,操纵市场,每次折腾,都让我们损失很大。”
“所以,您派这种人过来,大家甚至认为是一种羞辱。相比较而言,西吉斯蒙德在之前,真的下达法令,限制犹太人胡作非为,还把那些人都干掉了。可能还是他那边更让人能接受一些呢。”
“还有这回事啊?”吴王看起来都没想过这么多:“不过我也跟他们近距离接触过,他的宫廷里,为他服务的犹太人不少啊?不是说都干掉了么?”
“那能一样么。”让娜公主忍不住说道:“你派去的那家伙,就是个笨嘴拙舌还臭烘烘的皮匠,话都不会说,闻着也让人不舒服,怎么跟贵族谈判?”
“我们这边的本地人,现在就他文化水平比较高了……”吴王辩解道。
“那也太惨了吧。我给你说,被干掉的,就是这些人。贵族们当然不喜欢他们了,不知道你这么想的。”公主摇摇头:“而西吉斯蒙德身边那些,都是给他收钱、放贷的大商人。这些人要是也被干掉了,谁帮他筹集军费?难道他自己要饭去?”
“自己筹钱也不是不行吧……”吴王还真的考虑起这个可行性来。
公主一时无语,也不理他了,转头和小弗朗茨谈起诏安的事情来。
谈判进展很快,不久,双方就相互了解了具体的需求和意图。小弗朗茨表示,他会把话都带回去,不过他父亲一向固执,不一定乐意,所以只能尽力而为了。
临走前,他还特意问道:“您说所有贵族子弟都能有爵位,有资格继承领地,这是真的么?”
“是的啊。按周礼,你们直接就有贵族身份的,不需要给领主交钱的。”公主不假思索地保证道:“你想跟我们一起打拼,当然更好。如果想要留在家乡,继承土地,我们也支持你的选择。因为贵族子弟也是贵族,当然可以获得封地了。”
小弗朗茨点点头,告辞离开了。
等他回去,吴王便松了口气,问道:“你真把这里的敌人主力击溃了?我都不知道。”
“还没有。”让娜公主摇头道:“这旗子是我们之前攻打哨所的时候,恰好缴获的,并不是他们主力携带的那些。只不过他们的旗鼓制度不健全,自己也分不清楚。”
“啊?那我们顿兵城下,不是很危险?”吴王立刻警惕起来:“我好不容易说服大家,聚集起来这点人,也不容易。我们要不还是保存实力,先撤再说吧。”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信心很足么,怎么现在又只知道跑了。”让娜公主颇有些无语,抱怨了一句,说道:“不用急,不会要多长时间的。解决了这边,我们就能围绕这里行动,放手去消灭那些援军了。”
吴王还是不太信,不过之前公主指挥大家打赢了几次小规模遭遇-->>